“廂房到了,夜深下山不方便,你可以歇一晚再走?!?br/>
黃鳶站在廂房門口,誠懇地對江西西建議。
江西西搖頭,她睡不著。
與其躺在這里面,坐以待斃,她更喜歡抓緊一切時間尋找生機。
江西西突然看向黃鳶。
“天這么晚,你為什么還在外面游蕩?”
語氣里帶了些許懷疑。
黃鳶尷尬地解釋:“我做噩夢了?!?br/>
其實不是噩夢,但是那夢中之人不是她相公,她沒出息地被嚇醒了。
江西西皺眉,對這女子的話不置可否。
“你回去睡吧,我走了?!?br/>
就在這時,廂房里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。
兩人都愣在原地。
這寺廟能留宿的香客全都是女子,不論農(nóng)婦或是官家小姐,在送子娘娘面前一視同仁。
因此主持準備了一間大通鋪作廂房,供香客們祈福使用。
這聲音……怎么好似男人女人干那檔子事發(fā)出的?
全是不設(shè)防睡著的女眷的房間,竟偷進了男子。
這簡直荒唐!
黃鳶壓抑著憤怒的情緒,伸手緩緩?fù)崎T——
待看清里面的情景,黃鳶瞳孔陡然睜大。
巨大扭曲、布滿各種根瘤的粉色樹根從床鋪底下鉆出。
此起彼伏,交疊纏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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