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穆軍將我送回家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凌晨三點多,為了避嫌,他沒有把車停到別墅門口,而是停在了別墅附近的綠植旁邊。
我對他說了句多謝,然后推開車門半個身子探出外面,腳跟才碰地,他又忽然喚住我,“周太太。”
我腳步微頓,扭頭看向他。
他唇邊的笑很淺,夜色里,唯獨他那雙深邃的眼睛,不肯半點模糊。
他放柔了聲音對我道:“晚安。”
我的脊背倏而僵硬,下一秒,我轉身大步走進了別墅的大門。
我一路走進別墅,開了門,客廳的燈卻是亮的。我嚇了一跳,以為周容恪回來了,但看清楚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只是保姆一個人焦急地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。
我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淡漠問她,“王姐,怎么這么晚還沒睡?”
保姆急壞了,連忙走到我面前道:“太太,您怎么才回來!我給您打電話您也不接,我差點擔心死!”
我下意識從包里拿出手機,一共二十二個未接來電,全部都是家里的座機。
我平時沒有靜音的習慣,想來應該是在酒吧跟那三個醉酒男人起爭執(zhí)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哪里,手機正好被撞靜音了。
我有些心虛,借口說:“我心情不好,在外面散了散心?!?br/>
頓了頓,我微微有些猶豫地問保姆:“你等在這里……是有什么事嗎?”
保姆點了點頭,“晚上九點多的時候,先生打了電話回來,問我您回來了沒有。我說沒有,然后先生就說等太太您回家之后,讓您給他回個電話?!?br/>
我心里驟然一沉,預感到事情有些嚴重。
我從未夜不歸宿,不管什么情況,周容恪都不允許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凌晨,如果讓周容恪知道我這個點才回來,而且還是一直跟梁穆軍待在一起,恐怕我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我心里頓時一片慌亂。
保姆并未察覺到我這微妙的變化,只一個勁兒地說:“不管怎樣,您平安回來就好。您趕緊給先生回個電話,也免得先生擔心您?!?br/>
她話落就連忙幫我去拿座機的聽筒。
我微微握拳,平生第一次,手腳的動作領先了大腦的指令。
我一個箭步邁過去,在保姆方按下一個數(shù)字的時候,我直接將她手里的聽筒奪過,然后重重地扣回座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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