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信。
我張了張嘴,還未說話,梁穆軍便嘲諷笑出聲來。
“周太太,周容恪現(xiàn)在巴不得我已經(jīng)葬身大海,周太太是跟我一起失蹤的,你現(xiàn)在回去,豈不是很掃他的興?”
我皺眉,并沒吭聲。
梁穆軍的暗示我聽懂了,但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挑撥對我并不好使。誠然周容恪對我的感情不深,但是,我也絕不相信周容恪會拿我的性命當算計的籌碼。
我剛剛離開荒島,身心俱疲,沒力氣跟梁穆軍動心思。既然他說先住旅館等過幾天再回度假區(qū),那便先聽他的便是。
我毫不客氣地推開梁穆軍,提步便向旅館走去。
他單手插兜,傭懶地立在原地,“周太太走這么快知道去哪個房間嗎?”
我腳步一頓,別說,我還真不知道。
梁穆軍笑得越發(fā)痞氣,他略過我,提步向前面走去,“周太太真可愛?!?br/>
我摸進花叢,楸下幾根長草,一通砸在梁穆軍的背上,可惜草太輕,并未加注任何力量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。
梁穆軍給我安排的房間朝陽,即便是在晚上,空氣也很溫和。我進門之后便一頭撲在了床上,連澡都沒顧上洗,片刻之間就睡著了。
這一覺睡得很沉,再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傍晚。
我抬頭看了眼窗外,天際深處暈開淺淺的魚肚白,濃郁的乳白化不開一般。
人剛醒,腦子還是沉的。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(fā)了會兒呆,然后起身,去浴室洗了個澡。
之前在荒島沒覺得怎樣,現(xiàn)在睡了個安穩(wěn)覺,又用熱水沖著,頓時全身酸痛得厲害。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胳膊上、大腿上,都不知被什么東西劃了幾道細細地口子,不深,但有的滲了些血。
我忍著痛仔細清洗,忽然就想起梁穆軍幫我挖野菜時手上受的傷。我不得不承認,我欠了梁穆軍一條命,如果沒有他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。
我在浴缸里泡了半個多小時,伸手摸浴巾的時候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。
我的衣服已經(jīng)不能穿了,又破又臟,但這是旅館,我又沒有別的可換洗的衣服。
我頓了下,裹上浴巾走出浴室,用床頭的座機給梁穆軍的房間打了個電話。
忙音響了幾秒便被接通,緊接著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梁穆軍那低沉且富有磁性地聲音,“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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