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酒店的安保不準(zhǔn)江嵐進,但是她有別的辦法:她給王湘打了電話。
江嵐當(dāng)然有王湘的號碼,但撥通后,對面很久都沒接——也沒掛斷。也許王湘正在思索究竟要不要接她的電話,過了半分鐘,電話突然接通,另一頭傳出王湘有氣無力地聲音: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見您。”江嵐說,“我只想說幾句話就走,不會耽誤您趕飛機的時間。”
“……好,你進來吧?!蓖跸鎾鞌嚯娫?。
過了一會兒,前臺那邊派人來找江嵐,找了一位中文不錯的女士接待她:“王女士愿意見您,我?guī)剿姆块g?!?br/>
“走吧?!?br/>
江嵐上到頂層,沒有見到騰達的人,但是在王湘的房間外面卻站著兩排外國人,全都穿著安保服裝,還都配備了槍。如果有人想硬闖,估計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將“來訪者”射殺。江嵐并未露出驚訝和驚慌的表情,她冷靜地跟隨接待者進入了王湘的房間,王湘換了一套外出服,坐在起居室的沙發(fā)上等她。
茶幾上擺著兩杯茶,一杯放在王湘面前。
于是江嵐走到另一杯前面坐下來,跟王湘保持著45°側(cè)對的方向。
江嵐這次沒有硬擠出笑容,坐下后,也并未跟王湘客套,開門見山地說:“我來見你,是為了講幾件事情。你把我推下樓梯的事,我可以當(dāng)成誤會和錯手,不再計較?!?br/>
“我沒有推你!”王湘硬邦邦地說,“現(xiàn)在只有我們兩個人,你還要栽贓我?”
江嵐發(fā)出一聲冷笑:“那么您的意思是,其實是我自己從樓梯跳下去,就為了陷害您?”
王湘被問得哽住。
江嵐從茶幾上扯走一張紙,擦了擦眼睛,淡淡地說:“醫(yī)生說我這次流產(chǎn)后沒有及時送到醫(yī)院,影響了身體,體虛,以后還想懷孕會很難,要非常用心地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。”
王湘驚訝地看了她一眼,端起的杯子僵在空中。
“王阿姨,您知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,生小孩有多重要???您一直說我是撈女,說我為了錢,那您說,我一個只想要錢的人不應(yīng)該乖乖留在家里生小孩嗎?拿我的肚子拼去陷害你有什么用?你跟我爭老公嗎?”江嵐說著說著,激動地將拿起的茶杯摔回桌子上,震得嗡嗡響,“我說我不跟你計較我失去的那個孩子您還要污蔑我在陷害你,現(xiàn)在到底是誰在陷害誰???”
江嵐氣憤地用紅通通的眼睛瞪著王湘,一臉難以置信。
王湘頓時心虛,氣矮一截。
“我……我當(dāng)時真的沒推你,可是你到處對人說……”
“我剛醒!我對誰說?”江嵐大叫道,“我今天上午才蘇醒,一醒來就看到新聞,難道你認為是我告訴記者的?昨晚我摔下樓梯后馬上就暈倒了,能對誰說你的壞話?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覺得我是個壞人!我昨天真的沒有機會去做壞事!我一醒來就知道我的孩子沒了,沒了、沒了……”江嵐顫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,往后一倒。
沒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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