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需要了解過深，不過我可以說得通俗點?！辈ㄏＱ耪f，“你了解岡堡的海外貿(mào)易條例嗎？”
“沒研究過，但大致了解點兒?！崩谆卮?。
“你可以把高階煉金術(shù)看成一場海外貿(mào)易?！辈ㄏＱ派眢w前傾，在桌上虛劃了一條線?！敖佑|超凡的界限，就是海關(guān)?！?br/>
雷看著那道線，若有所思。
“很貼切的比喻。”他想了想，“沒門路的普通人，連海關(guān)的門見不著?！?br/>
“沒錯?！辈ㄏＱ攀栈厥?，“就算你進入了海關(guān)，也得獲得交易許可才行?！?br/>
“密契和神明的公證，那就是交易許可了？”雷問。
“嗯，如果你能獲得神明的認可，理解并使用密契，向神明發(fā)出請求，請求神明對交易做出公證的話，就有資格進行這場交易了?！辈ㄏＱ庞袟l不紊地解釋著，“是的，這就是交易許可。”
聽著波希雅的話，雷的疑惑揮之不去。
就算在這個存在超自然力量的世界，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無信者。用全知之眼的符號作為公證，進行希鐵煉成時，他可沒得到哪位神明的認可，但，煉金卻順利進行了。
還有，那句用梵薩文寫就的契約密文。
梵薩語是由古埃靈語演變來的語言，古埃靈語已經(jīng)成了死語言，雖然埃靈文字能被少數(shù)學者解讀，但世界上已經(jīng)沒人知道它們的讀音了。梵薩語也同樣是不再有人以之作為母語的語言，還是經(jīng)莫蘭告知，雷才知道了希鐵煉成陣上那句密契的語種來歷，但就連莫蘭都不認識那句梵薩文。
雷只是靠著學徒之心，將它臨摹下來，寫在煉成陣上。
他并不了解這句密契的含義，煉金也沒有受到絲毫干擾。
這和波希雅給出的信息是矛盾的！
為什么？
雷沒法向波希雅詢問求證。
如果他問出“難道就沒有不需要神明公證就能進行煉金的方式嗎”這種問題，毫無疑問會暴露他擁有一個普通人不該擁有的視角這件事。
只要能成為編制內(nèi)的超凡者，他遲早能了解到這些知識，現(xiàn)在，他只需要偽裝成一個渴望成為超凡者的普通人。
“我大概聽懂了，也就是說，煉金的必要條件就是信仰神明并得到認可?！崩渍f。
“沒錯，成為超凡者的關(guān)鍵，在于神明的認可?！辈ㄏＱ耪f，“斐列帝國所有被列入編制的超凡者，大多都信奉原初圣教。當然，煉金協(xié)會里還有異信者，不過你沒必要了解那些，異信的超凡者增補條件太苛刻了?！?br/>
“你呢？”雷問，“你信奉哪位神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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