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守風(fēng)返回了主屋,坐在炕上翻看起《飛龍掌法》上冊。不過,他顯然看的不太明白,自語道:“看來還得有講解才行?!闭f著,他把小書放在炕桌上。
張守風(fēng)覺得肚子餓得難受,便到屋后的廚房里,找了些半熟食,填飽了自己的肚子。之后,他想起張開花的話,便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,特意戴上了一個小斗笠,遮蓋自己的面容。他又把那本小書藏到墻邊一個活動方磚的后面。收拾好一切后,他關(guān)好了院門,往翠柳巷而去。
翠柳巷位于西市南邊,距張守風(fēng)租住的地方有很長一段距離,平時少有行人,只是偶爾有去池隆家對面那個由池隆的徒弟們開的鐵匠鋪打鐵的。
此刻,翠柳巷已經(jīng)戒嚴(yán)了,主持戒嚴(yán)的正是宓夆。小巷兩側(cè)都有看熱鬧的人,都被天道司的捕快攔在了現(xiàn)場之外?,F(xiàn)場內(nèi),除了愁眉緊鎖、正在盤問一個郵差的宓夆以外,還有一個級別較高的捕頭。
現(xiàn)場的死者正是刑部天道司京師西城司西白區(qū)捕頭夏陽鋒。這人張守風(fēng)見過幾次,只知道還算正直,在周圍百姓中還有一些威望。
張守風(fēng)悄悄擠進(jìn)了看熱鬧的人群中,看到夏陽鋒身穿捕頭制服,橫躺在小巷中央,身子直挺挺,雙手握著腰間的官用腰刀,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,面色緋紅,頭上都是汗。旁邊,有兩個路人在低聲議論。
“唉,我說,夏捕頭怎么會被人殺了呢?不過,奇怪的是,你看他身體的狀態(tài),就好像剛從女人床上下來似的?!币粋€年輕路人說道。
“呸呸呸,胡說什么呢?夏捕頭,多么有正義感的人啊!怎么會做什么齷齪事?你呀,要留點口德,不要不懂就瞎說!”一個年老路人說道。
“對對對,你教訓(xùn)的是,我不說了。那,我又想到一點,你想,夏捕頭的功夫不算弱吧?怎么會還沒來得及拔出腰刀呢?”年輕路人又說道。
“哦,也是,夏捕頭的拔刀術(shù)師承丁在臣,厲害著呢!不應(yīng)該啊,難道真是比夏捕頭還厲害的高手?”年老路人反問道。
聽到這里,張守風(fēng)忍不住插嘴道:“你們是說那個紅頂商人丁在臣?那個跟隨史高烈刺殺天狼國君安德藤的那個?”
年老路人白了張守風(fēng)一眼,答道:“當(dāng)然是那個丁大老板。丁大老板,江湖人稱兵不血刃大官人,又稱快刀丁,出手極快,一擊必殺。這個丁大老板一生只招了四個徒弟,除了這個最后招收的夏捕頭,剩下三個更加大名鼎鼎,乃是傅殘月、齊讓雨和季通。”
“我說,宓大人,你們同天府的仵作怎么還不到?話說你現(xiàn)在用的,還是我天道司的捕快呢!”說話的是那個級別較高的捕頭。這捕頭精瘦無比,雙目炯炯,鼻梁高挺,很有氣度。
“白捕頭,你急什么?我只是臨時用他們搜查黑道的張開花。我們同天府的人大都在南城查一樁大案,等會才能過來。”宓夆停下了對郵差的問詢,沉聲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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