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萬一?”夏侯彰氣勢洶洶地駁回了方紫嵐的話,“我家先生福澤深厚,豈容你這般胡言亂語?”
方紫嵐不甘示弱,再次回懟了一句。李晟軒看著他們吵吵鬧鬧,不由地笑著搖了搖頭,原本緊繃的神思漸漸放松了下來。
接應(yīng)的人很快趕到,方紫嵐隨之一起,將李晟軒和夏侯彰連夜帶了回去。
次日清晨,阿宛見到風(fēng)塵仆仆的方紫嵐時,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原處,然而在看到她身后帶著的人時,卻是驚得嘴都合不攏,“陛……”
“避什么避?”方紫嵐迅速截了阿宛的話頭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人都帶回來了,用不著避嫌。”
跟在阿宛身后的女子微微皺眉,“主人……”
“他受傷了。”方紫嵐沒有給女子詢問的機(jī)會,直接將人推到了她的面前,“煩請茗香姑娘照顧,千萬別讓他死了?!?br/>
夏侯彰怒不可遏地捏緊了拳頭,不待上前就被李晟軒一個眼神制止了,這才體會到方紫嵐那句“規(guī)矩我來定”的含義。
“還有你。”方紫嵐掃了一眼夏侯彰,“身上也有傷,盡早處理了,免得耽誤事?!?br/>
名為茗香的女子微微頷首,將兩人帶走了。阿宛看著他們的背影,不敢置信道:“我出現(xiàn)錯覺了嗎?那是……”
“你沒有出現(xiàn)錯覺。”方紫嵐接口道:“如今局勢未明,他需要隱藏身份?!?br/>
“隱藏身份?”阿宛狐疑地重復(fù)了一遍這四個字,不明白方紫嵐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。
按理說,李晟軒身為大京帝王,要查什么查不到,為何偏偏要隱藏身份,還弄了一身傷?
不僅如此,方紫嵐這邊也很可疑,且不說那一口一個主人的茗香姑娘,就說自從她們到了江南之后,信就沒斷過,也不知是何人所傳。
種種跡象表明,方紫嵐有屬于自己的勢力,她這回來江南,并非只為尋找楚彬下落,似乎還有別的目的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方紫嵐揉了揉阿宛的發(fā)頂,她不滿地撇了撇嘴,“頭發(fā)都亂了。”
“行了,有空在這胡思亂想,不如想想改個什么名字好。”方紫嵐收了手,阿宛眉頭緊皺,“誰要改名?”
方紫嵐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阿宛,“我,你,還有他們?!?br/>
“唉?”阿宛這才想起剛到此處時,那位茗香姑娘似乎拿了一份空白的戶籍文書給方紫嵐,看來是早有打算了。
果不其然,待阿宛找過茗香,兩人帶著處理了傷口的李晟軒和夏侯彰出現(xiàn)在方紫嵐面前時,她手中正拿著一份文書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方姑娘,那是……”李晟軒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州府用章,方紫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,“戶籍文書?!?br/>
聞言夏侯彰面上閃過一抹驚色,一旁茗香卻是輕咳一聲,“主人,戶籍文書倒無妨,只是商會那邊的身份憑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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