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宛目不斜視地盯著筆直的道路,一本正經(jīng)地岔開了話頭,“我?guī)煾刚f了,要我好生照顧你?!?br/>
“阿宛,不要胡鬧。”方紫嵐一把拽住了阿宛身下馬的韁繩,“溫崖與你如今都未脫離鬼門,你這般貿(mào)然離京只會(huì)給他添麻煩。”
“方紫嵐!”阿宛劈手奪回了馬韁繩,“你不愿我跟著就明說,少說這些有的沒的?!?br/>
“不是我不愿?!狈阶蠉拐f著勒馬停了下來,回身望了過去,“你自己看吧?!?br/>
阿宛順著方紫嵐的視線看了過去,就見溫崖策馬而來,停在了她們不遠(yuǎn)處。
“師父……”阿宛面上青一陣白一陣,卻見溫崖并未看她,而是朝方紫嵐行了一禮。
見狀方紫嵐正欲驅(qū)馬拉開距離,留些空間給師徒兩人說話,卻聽溫崖道:“方三小姐,我確有話要與阿宛說,但你無須避開?!?br/>
聞言方紫嵐沒有動(dòng)作,靜靜地看著溫崖從袖中拿出一個(gè)白瓷瓶,遞到了阿宛面前,“公子要我交給你?!?br/>
阿宛遲遲沒有接過,“這是……”
她的聲音抖得厲害,溫崖面無表情,聲音不似往日的溫潤(rùn),透著說不出的寒意,“你知道該如何用?!彼f著,目光看向的卻是方紫嵐。
“溫先生,在暗殺對(duì)象面前,光明正大地將計(jì)劃全盤托出,真的好嗎?”方紫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打馬從阿宛身邊經(jīng)過,隨手拿走了溫崖手中的白瓷瓶,“這種東西,還是交由我來保管的好。”
“方三小姐?!睖匮碌穆曇舫亮顺?,方紫嵐漫不經(jīng)心地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,“且不論這玩意有沒有用,就說你和阿宛若真想要我的命,我早就死了不止千百回了?!?br/>
她頓了一頓,勾起唇角笑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(huì)讓你和阿宛為難?!?br/>
溫崖輕嘆一口氣,方紫嵐面上笑意更盛,“溫先生不必如此,縱然他起了殺心,我也不會(huì)坐以待斃?!?br/>
“方三小姐,你搞錯(cuò)了一件事?!睖匮碌吐暤溃骸斑@次的暗殺對(duì)象,不是你?!?br/>
方紫嵐愣了愣,旋即反應(yīng)了過來,“你是說……”
她沒有說下去,就見溫崖點(diǎn)了頭,“誠(chéng)如你所想,公子的目標(biāo),是他?!?br/>
阿宛眼見方紫嵐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,一頭霧水地問道:“什么意思,難道公子不是要我殺了你嗎?”
“不是?!狈阶蠉挂а狼旋X地吐出了這兩個(gè)字,手中白瓷瓶被她握得咯吱作響,仿佛下一刻就會(huì)粉身碎骨。
“你別這樣,那可是……”阿宛還未說完,就見方紫嵐揚(yáng)鞭縱馬,似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。
“你等等我!”阿宛喊了一聲,剛要追上去,卻被溫崖攔住了,“她想去送死,你也要陪她一起嗎?”
阿宛從未聽過溫崖如此涼薄的語調(diào),只覺一個(gè)激靈,緊攥馬韁繩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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