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紫嵐打斷了慕容清的話,“若我還是執(zhí)意要保方家,你又待如何?”
慕容清似是毫不意外,不答反問道:“姐姐希望我如何做?”
“我只想確認(rèn)?!狈阶蠉挂蛔忠痪涞溃骸澳愦饝?yīng)我的話,是否作數(shù)?”
“作數(shù)?!蹦饺萸鍞苛松裆?,“若姐姐還是執(zhí)意要保方家,我也有法子可以讓姐姐稱心如意?!?br/>
方紫嵐湊到慕容清近前,輕聲道:“愿聞其詳?!?br/>
“榮安王之死與毒蟲毒草有關(guān),順著這條線查下去,能查到的可不只是山匪?!蹦饺萸逡馕渡铋L道:“嶺南五家人首當(dāng)其沖,與其結(jié)親的夏侯家也難獨(dú)善其身。”
方紫嵐不置可否,“那可是夏侯家,就算真的查到他們頭上,謝琛主審,又能審出什么?”
“那就把謝琛的主審身份廢了。”慕容清說的輕描淡寫,“只要牽扯進(jìn)去的人是夏侯蕓昭,謝琛就不得不避嫌,屆時(shí)縱然李晟軒允許,他也做不得主審了。”
“世子,你知不知道謝琛究竟是什么人?”方紫嵐靠坐回去,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,“他與夏侯蕓昭不過兒女私情罷了,遠(yuǎn)不到要避嫌的程度?!?br/>
“不過兒女私情罷了?”慕容清重復(fù)了一遍方紫嵐的話,啞然失笑,“姐姐,你可知就是這兒女私情,毀了他謝氏一族,不然他如今怎會無官無名,只是彥城的教書先生?”
“無官是真,但倘若謝琛都無名,天下間誰人能稱有名?”方紫嵐側(cè)眸看了過去,正對上慕容清的目光,“世子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謝琛當(dāng)真是為了兒女私情,毀了謝氏一族,那他如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,毀了旁的什么?”
她話音落下,慕容清只覺后脊生寒,但仍強(qiáng)撐道:“若是如此,兒女私情便是謝琛的軟肋,只要拿捏了……”
“世子當(dāng)夏侯蕓昭是什么人,能夠任你拿捏?”方紫嵐輕笑出聲,“眼下阿宛在夏侯家手中,是他們拿捏我,可不是我拿捏他們?!?br/>
慕容清愣了片刻,隨即反應(yīng)了過來,“你從未想過拿夏侯家開刀?”
“也不是從未想過?!狈阶蠉闺p目微闔,氣定神閑道:“我想的是拿夏侯家做刀,對付嶺南五家人?!?br/>
“既然你都想好了,那還問我做什么?”慕容清冷了神色,明顯憋著一股氣。
“自然是要與我的好夫君打聲招呼?!狈阶蠉箍桃饧又亓撕梅蚓@三個字,聲音中多了調(diào)笑之意,“京城,一時(shí)半會兒是回不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清氣結(jié),方紫嵐抬眼看了過去,“不過,既然你答應(yīng)我的話作數(shù),那我予你的承諾也不會落空。世子,你不要令我失望才好?!?br/>
“慕容清,我不是什么無知小姑娘,不會受你三言兩語的哄騙。”方紫嵐回眸看了過去,冷聲道:“你想要什么,不妨直說,還能顯得有幾分誠意?!?br/>
慕容清抬起頭,定定地望著方紫嵐,“姐姐為何不信,我對你無所圖?”
方紫嵐怒極反笑,沒什么好氣道:“慕容清,倘若我今日告訴你,心甘情愿為你拼命,你會相信嗎?”
“信,也不信?!蹦饺萸宄吨阶蠉挂滦涞氖执绱缟弦?,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今日,姐姐已為我拼過一次命了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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