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即便是去,也不過走個過場,日子都湊到一堆也沒什么。”方紫嵐從阿宛手中拿過請?zhí)?,妥帖地收了起來,“阿鈺與我有交,衛(wèi)大人在綺羅城于我有救命之恩,梓柔的事我答應(yīng)幫忙,總得走一趟替她撐個面子,都推脫不得。”
“那方家呢?”阿宛神情有些不安,“方家三小姐說是與你同名,可你心中最清楚是怎么回事。方家擺這么一步棋在那,誰知道是什么居心?”
“不管方家是什么居心,我都要去?!狈阶蠉姑嬗芯肷?,“有些事,躲是躲不過的。我只有去了,才知道方家要做什么?!?br/>
阿宛神情凝重了些許,“所以你去方家,是為了探查現(xiàn)在的那位三小姐?”
方紫嵐嗯了一聲,她不想讓阿宛知道太多,唯恐日后被鬼門中人發(fā)現(xiàn)給阿宛平添麻煩,索性就讓阿宛這么誤會吧。
“既然你都定下了,那我多說也無益?!卑⑼鹫酒鹕淼溃骸皶r候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?!?br/>
待阿宛離開后,方紫嵐從袖中拿出蕭璇兒給她的文書,與之前薛昊宇送來的那份放到了一起。
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此事不簡單,禮部縱然與她不對付,也不敢拿年終祭典做文章。畢竟若是出了紕漏,禮部尚書的官職必是保不住了,身家性命能否保得住還要另說。
難道說禮部尚書算定了她會因年終祭典關(guān)乎國運而忍氣吞聲,不會發(fā)難嗎?
可是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,禮部針對她一年多了,真以為她的脾氣好嗎?
她站在為首的男人面前,手中梅劍架在他的頸側(cè),“我生平行事,最煩有人從旁作梗。之前礙事之人,都被我殺了。你們?nèi)粢彩侨绱?,我不介意在飛鳶之前,先殺了你們?!?br/>
“你……”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劍,聲音不由自主地抖了抖,“你是昆侖弟子,怎么敢……”
“怎么敢?”方紫嵐截住了男人的話頭,勾起唇角笑得邪氣,“死無對證,誰知道是我所為?”
她湊到男人耳邊,用氣音輕聲道:“你以為昆侖弟子名門正派,便會處處遷就你們嗎?我偏不會?!?br/>
她說罷拉開了與男人的距離,揚聲道:“今夜,所有人都在桃源村的祠堂中過夜,待我之后清點過人數(shù),便不得有誤。”
“多一人,我殺一人?!狈阶蠉馆p描淡寫地打斷了男人的話,像是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般,“若是少一人,我便殺了你們所有人。聽清楚了?”
“豈可相提并論!”諸葛老大人倏然打斷了他的話,語調(diào)有些激動,“他是殺神,若與他有關(guān),便是山河變色天下顛倒的大事,你難道不知嗎?”
“我相信她。”方崇正毫無懼色,直直迎上諸葛老大人的目光,“就像相信你們口中的殺神一樣,相信她。”
諸葛大人怔怔地看在面前的人,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多年前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立于前朝舊殿之前,為鎮(zhèn)北將軍平南王說話的青年方崇正。
許多年過去了,眾人皆以為曾經(jīng)血氣方剛的猛虎雄獅磨平了性子變得深淺難測,殊不知他還是如當(dāng)年一般,只是藏了鋒芒,而非氣性全無。
如若是有人試探,他仍是不吝亮出爪牙,依舊是猛虎雄獅,威風(fēng)凜凜,寸步不讓。
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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