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寅聞言，猛地轉過頭來，目光如炬地盯著鄭老太監(jiān)，聲音低沉而急促。
“令月在太醫(yī)院的事，陛下一直都知道？”
鄭老太監(jiān)雙手攏在袖中，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。
唐寅見狀，苦笑一聲，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。
“老鄭啊，令月在皇宮的事，所有人都知道，唯獨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！”
鄭老太監(jiān)神色淡然，語氣平靜。
“你也聽到了，那是靖國公和永寧郡主的選擇，陛下不過是遵從他們的意愿罷了?！?br/>
頓了頓，鄭老太監(jiān)又補充道。
“不過，你大可放心，郡主在皇宮比在外面安全得多?！?br/>
“況且，太醫(yī)院里有那么多太醫(yī)，張醫(yī)官更是大明最頂尖的女醫(yī)官，郡主不會有事。”
唐寅眉頭緊鎖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天生漏斗骨，難道那些太醫(yī)就真的束手無策？”
鄭老太監(jiān)輕哼一聲。
“你說得輕巧。女子產子本就是過鬼門關，更何況是天生漏斗骨？”
“這種病癥兇險至極，十不存一，即便是太醫(yī)們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?！?br/>
唐寅聞言，歪了歪腦袋，瞥了鄭老太監(jiān)一眼，終究沒有再說什么。
與此同時，御書房內，天佑皇帝與李令月的談話也接近了尾聲。
天佑皇帝又問了李令月一些生活瑣事，李令月一一作答，隨后緩緩退出了御書房。
李令月的裙裾剛消失在朱漆門檻外，殿內青銅獸爐升起的龍涎香便凝固在空氣中，殿內頓時安靜下來。
鄭老太監(jiān)見狀，帶著唐寅走出偏殿，目送李令月走遠后，才轉身走進御書房。
“微臣參見陛下！”
唐寅一進門，便朝著天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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