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的話,幾乎等同于承認了他是唐玄的男寵。
范萱兒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。
真是恬不知恥!
看到司南如此“自輕自賤”,她反倒沒那么憤怒了,自以為站在道德至高點俯視司南。
盡管鄙夷至極,說出來的話仿佛處處為司南著想:“司郎君,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,怎能學那些個煙花柳巷的作派?”
說著,還瞥了虞美人和蝶戀花一眼,每根頭發(fā)絲都冒著優(yōu)越感,“你出身不高,不知道大戶人家是怎樣過日子的,王孫子弟年少風流,逍遙幾年,最終還是要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,從來沒有哪個沒名沒分的男寵能入主內宅?!?br/>
魏氏險些暈過去,“萱兒,你在胡說什么?怎能把南哥兒比作男寵?”
范萱兒笑盈盈道:“姨母誤會了,萱兒只是在關心司小郎君。姨母不是說了嗎,您與月娘子情同姐妹,按理,司小郎君該喚我一聲表姐,表姐教導弟弟兩句,是應當應分的。司小郎君,你說是也不是?”
司南一時間沒說話,只管笑著。
并非無話可說,而是在思考,該怎么“溫和”地懟回去,才不會讓這丫頭羞憤得回去就上吊。
范萱兒自以為贏了一局,得意道:“我在江寧時,曾隨母親出入各鹽商之家,見慣了后宅的風風雨雨,一早就知道,一位才貌雙全的主母對整個家族的好處。當然,如果再有豐厚的嫁妝就更好了。在江寧,我范家的女兒從不愁嫁。”
此話一出,立即有人猜出她的身份,“這位小娘子莫不就是江寧鹽商范進的獨女,狄青大將軍的表親?”
范萱兒害羞一笑,“正是小女?!?br/>
食客們紛紛議論,原來是江寧范氏……
范萱兒自以為高明地炫了一把富,高高在上地看向司南,“郡王是有大前程、大志向的人,司小郎君還是收收心,踏踏實實開你的店吧!”
魏氏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,羞愧得想給司南跪下。
帶出這樣的親戚是她的錯,但凡范萱兒是她親生的,這時候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。
司南正要開口,唐玄就將他護在了身后,目光淡淡地看向范萱兒,就像在看一只煩人的綠頭大蒼蠅。
“干你何事?”
“他是我的男寵,或者我是他的男寵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不咸不淡一句話,讓范萱兒身形一晃,眼底立即泛上水花,“郡王,萱兒……”
唐玄理都沒理她,轉頭對魏氏道:“師母,將她帶回去罷,病好之前就不要放出來了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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