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咋都沒聽過?
州橋邊。
接連五六天生意一天比一天慘淡,槐樹急得嘴上長了一圈燎泡。
司南還好,雖然也急,卻沒整日里愁眉苦臉,而是保持著樂觀的心態(tài),積極想辦法。
別說,還真讓他想出來一個。
他床底下有個鐵皮箱子,里面放的全是原身寫廢的詞曲,厚厚一大撂,少說得有幾百張。
原身覺得寫廢了,司南卻瞧著挺好,水平雖說比不上歐陽修、蘇東坡這樣的大學士,放到伎館里傳唱足夠了。
他隨便挑出來一張,用香噴噴的花箋紙抄了,找了個粉粉嫩嫩的信封裝起來,還從鄰居家墻頭揪了把桃花瓣放進去。
趁著攤上不忙,司南用了十足的心思,煮了份紅棗養(yǎng)生鍋。
肥膩的羊肉、鴨肉都不放,只挑了些綠油油的菠菜葉、嫩生生的筍尖、圓嘟嘟的糯米丸、香香軟軟的小芋頭,再加上美容養(yǎng)顏的冰糖燉銀耳,用細滑的絹布包好了,和那封香噴噴的信一起,讓二豆送到滿庭芳。
二豆是小乞兒中的一個,比槐樹小兩歲,個子不高,人挺憨厚,槐樹不在的時候就由他跑腿。
“去了先叫姐姐,嘴甜些。送完就回來,別惹事。也別怕事,萬一路上有人找麻煩,別吃眼前虧,只管把人記下,回來同我說。”司南細細叮囑。
二豆不像槐樹那么機靈,愛犟嘴,司南說什么他都老老實實應下,直到說完了,他才小心地提上食籃,一路小跑著往北去了。
包子小哥笑呵呵道:“你呀,就是瞎操心,別看這些崽子個頭不大,指不定比你我更熟悉這汴京城的門門道道。”
司南笑道:“自家孩子,總會擔心些?!?br/>
包子小哥眼神奇怪,“難不成你還真把他們……”
司南笑笑,輕輕扯了扯小崽腦袋上的圓揪揪。那是他剛剛梳的,沒留神梳歪了。即使歪了,小家伙也舍不得拆了重梳。
“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他們叫我一聲‘師父哥’,可不就是把我當家人了,白撿了幾個怪好的小子,半夜都要笑醒了。”
包子小哥連連點頭,“是這個理兒?!?br/>
都說好人有好報,像司家小哥這樣心善的,老天爺都得厚待。
可不是老天厚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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